桃言

老友,来杯鲜澄汁吗?(一)

OOC预警,现代架空设定,因为是个短篇写长了刹不住,可能会坑......(还有少量关于我的上上对CP的,动画柯南串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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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头,接过那沓厚厚的纸,微微点头示意对方开始,同时心下开始自己的预判,口若悬河说不上,谈吐也算是得体,经历嘛,他翻看着那沓A4纸,

“我不会一味地违背本心去迎合别人,凡是不以感情破裂为基础的离婚案,我根本不会瞧上一眼。”忽地跳进耳里,他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对方义正辞严的样子,嘴角带了一丝笑,“哦?那么我很好奇这样的案子,您能接多少?”

那人支支吾吾地吐出一个数字,青白着脸补充道,“自然不能跟云梦这样的顶尖律所相比。”

江澄皱眉,好笑地反问“我当然相信您的能力,为什么不如说是不单纯的目的导致这样的案子数目太少让你不能一展身手?比如,大多数的人都会先问财产该如何分割的问题吧?”

对方神情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又挂上一个标准的职场微笑,“是的,如果有人先问我这类问题,我会直接拒绝这样的案子”

江澄颇有深意地笑笑,“可我还是很好奇就凭着先问出的这几句话,就能判断并左右当事人的目的和选择?”

见对方没有说话,有些茫然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微微摇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旁边一直没插上话的温情有些懊恼,“他底子挺好的,言辞也算是流利清晰,您老要求这样高,叫我哪里去招新人,这么大工作量全扔你一人干得了。”她唉声叹气,以示对面前这位仁兄害自己白费大半个下午却一无所获的“感谢”。

江澄已起身拿起椅背上的日常休闲外套,拍了拍,反呛道,“你不是已经找了新的合伙人?我招个实习生,当然合自己心意最重要。自命不凡的人,我不要。”言语间已是拉开门廊把手,“我先下班了。你也早点走吧,温情。”

“据说,今天有台风。”门阖上时,他的声音渺渺地传来,似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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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刚听至台风两个字,回过神来,门又开了个缝,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来,然后是一张脸,很是年轻却显出几分不相符的成熟。

“喏,你来晚了,刚走”

温情翻着办公桌上剩下的资料,头也懒得抬,指着旁边一大摞的简历,挑着眉,“要不帮个忙?挑挑人?”

来人倒是毫不客气地窝进松软沙发,隔了落地窗去看屋外沉沉,大雨将至的乌墨浓云,漫不经心地道,“挑什么人?我回来了,在他身边还不够吗?”

被翻得哗哗作响的书页声倏地停下,隐隐有咬牙声在空气中咯咯作响,“你想得可真周到啊,要他知道我找的新合伙人是你,指不定到时把你赶出去时,顺带也把我踢走,好独占云梦。”

魏婴摸摸下巴,皱眉疑惑道,“按理说……”,接着点点头赞许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所以,你忍心让你师弟一个人累死在事务所?”不可一世的温情笑靥如花的样子,即使是她三年的合伙人江澄见了也会自后脊生出一股子凉意。

可魏婴也大概当下仍处在“今夕何夕”的倘恍迷离里,反而不留一点情面地揭穿,“不直接说你想戴罪立功?”

“魏婴?”温情笑得矜持,下一刻出口已是怒吼,“忘了是谁让我背这个罪?还有,在F大,谁是你们两个人的师姐是吗?!”

回国后的魏婴被打破近乡情怯的疏离感,摆脱掉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割裂感,摒弃掉相见不如怀念的矫情感,是从他师姐温情,F大的高材生,曾经的准律师协会会长,他和江澄的引路人的一声怒吼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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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台风很大,逆风行走的人脸都被吹得扭曲变形,塑料制的横幅被吹上天,糊上街边用以展示的玻璃橱窗,邻家的花圃掉下来的陶土盆砸在楼下停靠的车蓬,霎时警铃轰鸣,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般,像极了末日来临。

可惜2012的末日早已过去,而他的那一艘诺亚方舟从来没有为他停靠过。

江澄就近找了家咖啡馆,屋里已是挤了不少同他一样“避难”的人,人声嘈杂,听不清侍者的声音,他随性地指了下花花绿绿的菜单,想着消磨一下时间,却端上来一杯用透明高脚杯盛了的不知名液体。

这是酒?他想。

——“青梅竹马,不过是一杯让人暗自饮泣的鸩酒”妃英理如是说。

彼时七岁的江澄看着那个压根不认识的字,推了推旁边睡着的魏婴,转念一想,这家伙可比不上自己的勤奋,问了也白问。见他睡得十分死,嘴角还挂着涎水的样子,恶作剧心一起,轻轻捏住他鼻尖,然后看着对方呼吸不过来憋足了一口气,从眼角挤出几颗泪珠,楚楚可怜的样子,完全和平常那个总是霸占所有的小恶魔样子判若两人,又认命地松了手。

柯南席卷而来之时,他和魏婴也不过跟那个戴眼镜的小鬼一样的年纪。那个年纪喜欢在扑朔迷离的案情中寻找着蛛丝马迹,用笨拙而稚嫩的思维去拼凑出所谓的真相,幻想着镁光灯下的聚焦,渴望着“救世主”与XX时代的福尔摩斯光环加持。

少年不识爱恨,喜欢一样东西,就是长长久久地可以伴随整个青春的态势。

十一岁时魏婴开始抽条般地疯长,可对解谜的喜爱尤甚。一家人的饭桌上,江家爸爸总会笑着说,如果阿羡真想当个侦探,以后可以来我工作的地方哦,我就是你的目暮警官。魏婴那时欣喜得不知说什么,举着双手欢呼,正在盛饭的虞紫鸢就听见他喊,“那,虞阿姨就是英姿飒爽的佐藤警官!厌离姐姐,就是,会跆拳道的小兰姐。”江澄的神色明显的有些崩裂,这家伙,敢打自家姐姐的主意?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两眼,魏婴端起白米饭,扒了两口,自发的噤了声,没再往下说。

可后来的江澄却无数次地为那个白眼后悔,那,我是什么?在你心里,魏婴。

究竟是什么?这样子的不值一提,让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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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可逆不可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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